飞驰的脑洞

赛博流浪者。微博:飞驰的脑洞

 

【鬼灭之刃】《生如夏花》all炭 时空穿越 (1)

食用说明:

击败无惨三年后,私设全员存活。(🐊是谁?我不认识他:))

虽然有碎片逃走,却因为珠世小姐的毒药实力大减,最终在三年后被全部消灭。

蛇风水快要接近二十五岁斑纹大限,炭炭变得越来越焦虑。

伊善炭三人组成为柱,在对战最后的碎片时中了无惨的血鬼术,与三年前的自己交换,被弹回当年决战的最后一刻。


私设有。all炭。偏心义勇师兄多一点。


避雷:有缘一和炭吉出没。以及被全员疯狂催婚的蛇恋。


自娱自乐,随便搞搞,逻辑、设定和时间轴让我吃了。(追平更新自暴自弃)


感谢万能的血鬼术,请工具人屑老板做美黑SPA。







-天亮之前有一个时候是非常暗的,星也没有,月亮也没有。-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

左耳已经彻底毁了,血液凝固住视线,红到发黑的模糊颜色叫人作呕。


富冈义勇听见自己的喘息,声音不对,恐怕是肺泡破了。五感严重受阻,他只能嗅到浓烈的血腥味。刀呢?还没有天亮么?为什么还没有一分一毫的光?


敌方尚在,无惨仍没有败落,还不是倒下的时候。


站起来。


站起来。


你还有要去支撑的东西,那些年轻的、鲜活的生命。


一缕火光擦过发梢,星星点点落在深海般的眼中,融开凝固的血和粘稠夜色——


市松图案的羽织熊熊燃烧,深红色长发高扬而起,日轮耳饰上下翻飞,赫刀卷起的火焰一往无前,裹挟着锋锐的雷光,在锯齿双刀的推进下勇猛地斩向扭曲的邪恶魔鬼。


“鬼舞辻无惨——!!”


赤红刀刃破开漫长黑夜,晨雾里透出丝丝缕缕的光。


比海更深的瞳孔里映出熟悉而略微陌生的人影,红色长发的剑士,右眼覆盖在眼罩之下,他长高了,变得更加可靠。


“……炭治郎?”


-


隆冬的深山潮湿阴冷,黑暗吞噬了月光,浓稠得仿佛能从指缝间流出。


那里传来不因存世的异物之音。


苟且残喘而贼心不死。


我妻善逸挥开眼前的雾气,尽可能在密林中追上前方二人的步伐,留长的金发勾在树梢上扯下一缕,但他难得没有喊痛。


这是最后一块碎片,那场终局之战被意外延续了三年多,而一切的一切终于能在今晚画上句号。


善逸看向前方翻飞的市松纹羽织,微微皱起眉。


又来了,那个焦躁不安的声音。


成为‘柱’之后的炭治郎越来越成熟可靠,队里没有人会不喜欢温和友善的灶门先生。


然而最近几个月,伴随着年长的几位快要接近传闻中持有斑纹者的二十五岁大限,虽然看上去和平时一样,但善逸知道,炭治郎的心变得愈发焦虑。


三年多了,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和解决方法,虽然他们依旧精力充沛地活跃在前线:不死川先生前两天还跟富冈先生单方面吵架;伊黑先生做完复健又领了任务出门。


似乎没人在意头顶摇摇欲坠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他们都想尽可能多的再做点什么。


可又怎么会不去在意,甘露寺小姐一直在偷偷哭泣,就连咋咋呼呼的伊之助,提起这事都闷不吭声。


“我打前锋,善逸你跟伊之助掩护我。”炭治郎的声音很平稳,并没有因为急速奔跑而波动,但善逸却隐约听出一丝破釜沉舟的意味。


“为啥是你!要砍他狗头的是本大爷!”善逸还没开口,伊之助先情理之中地跳起来。


“等等伊之助,无惨也许会知道些关于斑纹的事情,我一定要问出来。”炭治郎安抚道。


“可他肯定不会告诉你啊!”善逸几步追上他们。


“那就抓他去晒太阳。”市松纹的羽织拂过手背,一向温柔的声音裹着金属的冰冷锋锐,直直刮过善逸的耳膜。“晒到他说为止。”


雨水凝成冰晶,密集冰冷的刺在皮肤上,伊之助久违地感到一丝刺骨的寒意,暴躁青年沉默半晌,从兽皮头套里挤出一句话。


“好,我配合你。”


鬼的声音是非常不愉快的,充斥着无穷尽的欲念和能将人吞噬殆尽的负面情绪,而无惨,是其中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。


善逸咬住牙齿,尽量不去颤抖。


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合格的‘柱’,只不过因为鬼杀队损失严重而被硬提上来充人头罢了。


他还是会害怕出任务,还是会忍不住要哭,没有炭治郎在身边似乎什么都做不好。


可是当无惨出乎意料的血鬼术在炭治郎的最后一击里爆发时,总认为自己懦弱无能的青年毫不犹豫地拔刀而起。


受伤流血是很可怕的,骨头戳进内脏会非常痛。


但还有比这更加痛苦的事情,就像爷爷的噩耗,那是仿佛捅烂了心脏,重要的东西哗啦啦地漏掉,无论怎么努力,再也捡不回来。


闪雷和锯齿双刃几乎同时抵达,微弱的曦光破开晨雾,一瞬间似乎有许许多多声音袭来,如同跳了针的西洋唱片,扭曲古怪。


不好!


善逸拼尽全力伸向那片市松纹羽织,跳针的唱片突然回到原轨,熟悉的音色铺天盖地将他淹没——


-


炭治郎把最后一只萩饼放进盘子里,舔了下手上粘到的豆馅。


决战之后大规模减员,伤残也很多,蝶屋的各位忙得焦头烂额,所有的柱级又全部重伤。三人组经过最初的混乱后很快镇定下来挑起大梁,除了接手大部分的日常巡逻,有空也会过来帮忙。


门前树影摇晃,炭治郎抬头撞进斑驳光线下氤氲的一汪平静海潮。


他是山里长大的孩子,没有见过海,但偶尔会觉得,海应该就是这样的吧。


“义勇先生,您怎么起来了?应该多静养才对。”青年留长了头发,扎在脑后垂下一缕鲜艳的蓬松。


“躺太久了身体会僵硬。”义勇一只胳膊还打着夹板,挂在脖子下面不太舒服。而且房间里也很吵。他心想。


“那也不可以乱动啊。”炭治郎端起托盘,自然地绕过餐桌走到义勇右侧,很认真地看着他。“伤口会崩开的。”


“你妹妹不要紧吗?”年轻的水柱垂下眼皮,小师弟长高了些,让他有点不太习惯这样的视角。“好像还没有醒?”


“嗯,不过没关系,很快就会醒过来的。”炭治郎回答,而且三年后也精神奕奕呢。


心里稍稍宽慰了些,汪海潮色的瞳仁缓缓移动,掠过额角熟悉的伤疤,最后停在眼罩上。


红发青年反射性地摸了摸。“您在在意这个吗?没问题,已经适应了,也不会影响到战斗。”


我不是这个意思。义勇略微皱起眉。


炭治郎看着他眉间的少许丘壑笑了,“我知道,早就不痛啦,请不用担心。”


水柱阁下绝大部分时候似乎都是一副不在服务区的表情,不过观察久了会发现,其实也不那么难读懂。


“而且当时那种情况,也亏您愿意相信我的解释。”毕竟从三年后回来这种事也太胡扯了。


义勇深蓝色玻璃球般的眼珠看过来。“这不是谁都能看出来的事么?”


血鬼术造成的时空穿越确实引发了不小的混乱,伊之助咋咋呼呼地大喊大叫,善逸就算过去三年还是一惊一乍,炭治郎只好边作解释边安抚他俩,熟练地叫人心痛。


疑虑顿时烟消云散。


虽然成长了很多,可内里还是一点没变啊。


能够被信任真的很让人开心。红发青年抿着嘴笑了,目光掠过义勇贴着敷料的脸颊。


关于斑纹的事情,义勇先生什么也没问,不仅是他,似乎所有人都在默契地规避这个问题。


仿佛薛定谔的那只猫。


不,还远没到丧气的时候。炭治郎咬咬牙调整好情绪,抬起头又是那个被大家所信赖喜爱的灶门阁下。


“好啦,义勇先生,放风结束,我送您回房间吧。”


“……先不回去可以吗?”向来冷峻的水柱大人难得皱起脸。


“不可以,您要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。”


决战实在过于惨烈的缘故,伤员非常之多,导致蝶屋现在人满为患,就算是柱也没有单人间的特权。


养伤的日子又太过无聊,既然打架违反队律,那吵架总可以吧。


以至于炭治郎盯着义勇回到病房时,时透无一郎刚和不死川实弥结束一场嘴炮,并且获得了胜利。


而义勇永远届不到他们为什么生气和吵架,这让水柱阁下非常困惑。


时透恢复记忆后格外伶牙俐齿,要不是不死川断了骨头被五花大绑固定在床上复位,以风柱阁下的暴躁脾气,早就爬起来大战三百回合。


“炭治郎你来啦?”冷淡美少年瞬间变脸,笑容甜滋滋的好像一只小白兔。


“嗯,时透君今天还好么?我做了点萩饼给不死川先生,你们刚才聊什么呢?”炭治郎确实嗅到一股刺刺的火药味,但介于不死川先生一直都是这个味道,时间久了他也不再往心里去。


“没什么,就随便聊聊。”时透回答,美少年撒谎不打草稿。


义勇想了想,觉得不能让小师弟太操心,人际关系什么的,他自己就能搞定。“下次聊天我也一起吧。”


房间里似乎凝固了一秒钟,但水呼师兄弟并没有觉察到。


“这个主意不错,那我多做些点心送过来。”炭治郎很高兴,义勇先生就是跟大家交流太少才会被误解,明明是那么好的人。


憨憨和天然的无意识迫害攻击力甚广,时透觉得他必须要在造成更大规模伤害之前转移话题。


“嘶……”漂亮少年微微蹙起眉心,半咬住嘴唇的模样叫人顿时心生怜惜。


“是伤口痛么?”炭治郎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。


“嗯。”时透点点头,长而浓密的卷翘睫毛阖动着,自下而上看向他,眼底湿漉漉一片。“待会儿炭治郎能帮我换药吗?”


“好啊,我一定轻一点。”炭治郎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头,不管霞柱阁下多么强大可靠,时透君这时候也才只有十四岁啊。


一直在努力假装眼不见心不烦的不死川终于咆哮道:“这种假惺惺的家伙哪里好了?!你眼是瞎窟窿吗?!我弟弟比他强一千倍!”


时透无声地砸了下嘴,满心欣慰的炭治郎倒是没发现。“不死川先生终于跟玄弥和好了?”


“你给我闭嘴!”


炭治郎还想说些什么,义勇忽然越过他,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床位上,虽然水柱阁下平常也是这幅表情,但炭治郎明显嗅到点不太高兴的味道。


哎?义勇先生生气了?为啥?


庭院里传来些动静,似乎是前几天执行任务的成员终于顺利归队。炭治郎刚想着善逸和伊之助也差不多该回来了,门口就传来个哭哭啼啼的声音。


“……炭治郎……”


“善逸?欢迎回来,没有受伤吧?”炭治郎立刻迎上去。


“炭治郎!你听我说,好可怕好恶心!我差点要死了!”善逸就算过了三年也还是善逸,一个熟练地滑跪扑上去,抱住炭治郎号啕大哭。


“那个碎片还有触手啊!章鱼一样黏糊糊的恶心死了啊啊啊啊啊啊!”


“但还是被善逸打倒了不是吗?你很努力了。”炭治郎掏出早就预备好的手巾,麻利地帮善逸擦掉挂出来的鼻涕水,整套动作一气呵成。“没受伤吧?”


“没有。”善逸吸吸鼻子,“可是真的超吓人啊,炭治郎,我快怕死了……”


善逸总是习惯性的给自己打低分,不过炭治郎知道,队友们的评价却不是这样。


他们说,我妻阁下从来没有放弃过任何一个人,就算他总是哭还喜欢纠缠女孩子,似乎比谁都要胆小害怕。可当需要他时,即便怕得要死、腿肚子直哆嗦、哭到吹鼻涕泡,也没有丢下任何一个生命。


“放心吧,善逸,你已经是柱了啊。”炭治郎说,摸了摸他脸颊上放射状的疤痕。“有所支撑,顶天立地。”


“……是么?”善逸哭唧唧地说,金发像朵蓬松的蒲公英,明明也是张俊秀好看的脸,却让眼泪鼻涕糊的一团糟。“再多夸我一点……”


无法对向自己撒娇之人说不的灶门阁下,压倒性的长男力迅速被唤醒。


“嗯!善逸做的很好,你很棒了,救下好多人,大家都感谢你,非常了不起哦!”


“炭治郎!我果然不能没有炭治郎啊!你不可以丢下我!”善逸果断无视了背后三位柱级的压迫感,一头扎进炭治郎怀里。


“吵死了!要哭哭啼啼就去别的地方!”


“抱歉,不死川先生……”炭治郎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打扰你们了,我们这就出去。”


“炭治郎,记得下午来帮我换药哦。”时透朝他挥挥手,美少年笑得又甜的又软。“还有,我妻君,辛苦你了。”


漂亮少年眨眨眼,“欢迎回来。”


我妻善逸打了个寒战。


这个声音仿佛雨后在漂亮的紫阳花上看到鼻涕虫一样。


霞柱阁下明明就是超级嫌弃他。


“那不打扰了,我下午再过来。”炭治郎推着哆哆嗦嗦的善逸往外走,目光掠过风柱和霞柱,最后停留在似乎正闭目养神的水柱身上,“还请您好好修养。”


红发青年退出门去,海潮色眸子缓缓睁开,眼底划过一缕鲜艳的发梢。


“伊之助没有回来吗?”炭治郎轻声问道。


“回来啦,只不过直接就奔食堂去了。”善逸回答,还带着点鼻音显得嗡声嗡气。


“那我们也去食堂吧。”炭治郎领先几步,花笺耳坠微微荡漾。


“炭治郎!”善逸忽然叫住他。


“嗯?”青年回过身,几年的磨砺让他成长许多,变得更加温柔可靠。


“……对不起,炭治郎。”善逸垂下头,连日奔波让原本璀璨的金发有些灰扑扑。“斑纹的事情还是没能问出来。”


无惨太能躲了,就算有三年后的情报支持,也好不容易才逮到一块碎片。


结果仍旧一无所获。


“没关系,善逸你不用自责。”炭治郎一愣,旋即笑了。明明怕的不行,却偏偏记住了要去追问斑纹的事情,他都能想到善逸那颤颤巍巍又格外坚定的语气。


“可是……”


“我不会放弃的,所以善逸,还请你继续帮助我。”


那是善逸最最喜欢的,温柔到几乎令人落泪的声音。


用这样的声音拜托我也太犯规了……


“我当然会帮你。”善逸说,带着点小小的鼻音。“可是炭治郎,你不要把什么都扛在肩上,会垮掉的。虽然我没什么用,但还是希望能帮到你啊。”


紫藤花架沙沙作响,和三年后的季节不同,此时还是初夏,风是温暖的,有着清爽的气味与柔和声音。


善逸是个很细心的人,炭治郎知道的,哪怕一点点小事他都会发现并记在心里。


只是炭治郎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,结果还是瞒不住善逸的耳朵。


“喂!你们发什么呆!我等好久了,怎么还不来吃饭!饿死啦!”伊之助的大嗓门破开走廊上略显尴尬的气氛。


“马上就来!”炭治郎还没开口,善逸抢先一步应道。


金发青年几步越过他,勾起嘴角露出个笑容,那是属于我妻阁下,鬼杀队之‘柱’的,可靠的笑容。


“炭治郎,这次就放过你,下回有事可不能憋在心里啊。”


你从不是孤身一人。


初夏的风非常好闻,是阳光和草木的气息,清亮透彻。


“我知道了,对不起善逸,谢谢你。”


伊之助大马金刀地坐在食堂里,看到俩人很是不耐烦地捶得桌子咚咚响。“慢死了!”


兽皮头套被搁在一边,和炭治郎跟善逸相反,伊之助反倒剪短了头发,猪头少年长开后不再雌雄莫辨,美貌却更加锋锐。


“抱歉伊之助,让你久等了。”


三年,伊之助也学会了等待,饭果然要大家一起才最好吃。


忽然一块天妇罗掉进碗里,炭治郎一愣,抬头看到了得意洋洋的伊之助。


“感激地吃掉吧!作为山之主的头号小弟,必须精神起来!有什么事情尽管找老大我帮忙好了!”


炭治郎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,“……我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?”


“炭治郎你很不擅长隐瞒啊。”善逸说,微微叹了口气。“你也别太焦虑,咱们连无惨都打倒了,怎么会输给斑纹这种小事情。”


“你现在就负责吃饱饱,抓碎片交给我和纹逸!”伊之助拍得胸口啪啪响。


“谢谢你们……”


“说什么呢?这么热闹?”忽然一个淡淡的声音在耳后响起,非常清澈动听。


“忍小姐?和香奈乎今天也来食堂吃饭么?”炭治郎已经习惯了神出鬼没的蝴蝶,还能笑着跟侧扎马尾的女孩打招呼。“伤口怎么样?”


“还不错,可躺久了也很累啊。”蝴蝶说,敲了敲有些僵硬的后颈。


养伤的确很无聊,所以行动还算便利的人,都会选择去食堂吃饭。


伊黑虽然不喜欢吵闹,但架不住甘露寺湿漉漉的大眼睛,蛇柱阁下用餐非常规矩,一板一眼也很赏心悦目。


伊之助吃得满嘴都是,翠绿色眼睛扫过食堂,忽然紧紧盯住不远处的伊黑和甘露寺。


猪头少年长大了也不过是变成猪头青年,猪突猛进的性格一辈子都不会改。


“喂!黑白条条和樱饼头!”筷子在手里刷刷挥出双刀的气势。


“伊之助,不要用筷子指人啊,很不礼貌的。”炭治郎试图劝阻。


伊之助假装听不见,边吃边大声抱怨,“你们好慢啊!磨磨蹭蹭三年多了还没有小孩!我想看看小宝宝!”


整个食堂戛然而止,紧接着就是甘露寺差点呛死在味增汤碗里的疯狂咳嗽。


“哎呀。”蝴蝶放下筷子,略微惊讶地皱起眉。“三年多了还没有吗?”就连她身边的香奈乎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。


“咳咳,小忍……”甘露寺挣扎着抹了把呛出来的眼泪水,漂亮脸蛋涨得通红,“别这样,咳咳……”


伊黑在经历过短暂的死机后很快反应过来,绯红沿着苍白的皮肤飞快地蹿上耳垂。


“……我要宰了这头猪!”他连甘露寺的手都没牵过啊啊啊啊啊!!


“你在……老,老羞成怒!”猪头青年很得意,哼哼地露出了‘快夸奖我’的表情。“纹逸!我说对了吧!”


“这种拉仇恨的事情能不要带上我的名字嘛?!!”


“宰了你们!渣滓!”


“伊黑先生,不可以打架!伤口!当心伤口!”


食堂里顿时鸡飞狗跳,炭治郎都懵在原地不知道要不要去阻止,忍小姐还在一边笑眯眯地带着香奈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。


这还不算结束,就在炭治郎手足无措时,门口又传来个中气十足的声音——


“灶门少年啊,我听说你们出了点意外,究竟怎么回事……”


先前在厨房帮忙时的围裙还没有脱,长发高高扎在脑后,少年长大了,变得更加成熟稳重。


“炼狱先生!”他眨眨眼,露出个惊喜的笑容。


“……这还真是不得了的状况。”炼狱说,点了点头。


“嗯?”炭治郎有些迷惑,他怎么觉得炼狱先生好像很愉快?


“确实不得了。”身材高大的前音柱也跟着说道,宇髓挑剔地打量了一会儿,似乎还挺满意。“不错,能有90分。”


“谢谢?”炭治郎一头雾水,虽然不太明白,但好像是被夸奖了。


“不过,这么热闹是在玩什么?”宇髓看着食堂里一片混乱。


“炼狱先生,还有宇髓先生,好久不见。”蝴蝶笑着朝他们招招手,又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道。“伊之助刚才说了,伊黑先生跟蜜璃好像拖了三年多还是在原地踏步呢。”


两人一愣。


“居然还没有成吗?!那不行!要加油啊!你们俩!”


“太磨蹭了,让我来提供些华丽的经验怎么样?”


“你们烦死了!闭嘴!不需要!”


眼看混乱就要白热化,窗边的振翅声及时阻止了队律违反。


“传信!传信!有来自主公的口信!”


食堂里前一秒还在互相吵闹的人们立刻正襟危坐,乌鸦扑闪着翅膀嘎嘎叫唤。“给伊黑和甘露寺!”


蛇柱阁下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,黑黢黢的鸟儿张开嘴,是熟悉的、能够抚慰人心的声音,此时却难得带上一丝愉悦的戏谑。


[要加油哦。]


甘露寺钻到了桌子底下。


炭治郎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去汇报情况时,就连天音夫人都露出了微妙的、震惊的表情……


“食堂好吵啊。”时透微微皱起眉。


病房里的重伤三人组此时还不知道错过了怎样精彩的大型催婚现场。


最后还是伊黑气呼呼地先走了,炭治郎却隐约闻出来一点别的味道,那并不是因为大家瞎起哄的恼怒,而是另外一种更复杂的苦涩情绪。


三年后的蛇柱阁下身上也有这种味道。


必须要抓紧时间啊,斑纹的事情。


“这样就换好啦。”炭治郎剪断纱布,收成一个漂亮的结。


“谢谢你。”时透笑着说,美少年收起爪牙,温和无害的模样非常赏心悦目。


午后是工作汇报时间,虽然受伤不能出勤,但任务进度还是需要掌握,以便康复后能尽快回到状态。


地点在风柱、霞柱和水柱的病房,受伤太重的人不可以乱动。


“要开始任务汇报了吧?那我先回去了。”炭治郎收起托盘,“请好好休息。”


初夏的天气仍旧清爽,伊之助拖着善逸在院子里比划,吵吵闹闹地等待下一个任务。


不死川自认跟铁头少年合不来,干脆闭眼假寐,炭治郎只好越过他,投进窗下海潮色的眼睛里。


“义勇先生,晚餐好像有鲑鱼萝卜,请期待一下吧。”


水柱阁下的表情明显松动了些,炭治郎嗅到了点愉悦的味道。“晚餐时候我再来。”


少年长开了,经历过时间冲刷变得更加稳重。


“炭治郎。”时透看着他的侧脸,想了想,悄悄问道。“我有长高吗?”


霞柱阁下非常冷静可靠,以至于经常会有人忘记,他才十四岁。像这样眼底微微闪烁着好奇的光芒,才是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模样。


“长高了哦,比我还要高。”炭治郎回答,心情其实颇有些复杂。虽然这两年他也挺努力,却死死卡在一米六九,怎么也突破不了一米七大关,只能眼看着善逸跟伊之助遥遥领先,甚至被时透后来者居上。


“那有没有变得更结实?”少年追问道,他想再壮一些,现在虽然有力气但腕子还是太细了。


炭治郎想起十七岁的时透也还是一副雾蒙蒙的纤细美少年模样,他努力斟酌了一下。“呃……身体很健康……”


三年前不会说谎的人三年后还是不会说,时透一眼就看穿了炭治郎的无所适从。


“是么,没有长结实啊……”美少年肉眼可见地沮丧下来。


“时,时透君有变得更强!”炭治郎的长男属性顿时被触发。“而且……”


“够了!”突然一声爆喝打断了对话,风柱的声音是略微沙哑的,带着不容拒绝的铿锵。“以后的事情不需要知道。”


空气似乎凝固了,谁都不曾去问以后怎样,那个明晃晃却被所有人故意回避的问题。


而现在,薛定谔的箱子突然被推到眼前,散发着窒息的味道。


“我……”


“炭治郎。”义勇的声音从窗边传来,海潮色的眼眸平静的好似一口无波古井。“不要说,什么都别说。”


没有人会不好奇未来,无论是好是坏。


可太过执着于未来,就会看不清眼下该做的事。


它或许可以改变,但不管怎样,都不希望被那个‘未来’束缚住现在的脚步。


“可是……”


“知道怎样,不知道又怎样!既然做出了选择,那当然就已经有所觉悟!与其在这浪费时间,不如快点去把碎片找出来消灭掉——”


窗户哗啦碎了满地,兽皮头套的青年一头撞进来,他站在满地玻璃渣中,身上还带着划痕,咆哮着指向不死川。


“道歉!跟炭治郎道歉!”


“伊之助!”善逸没能拦住,眼睁睁看着他冲进房间。


“那家伙担心死你们了!炭治郎他在拼命想办法!想得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啊!”


伊之助是知道的,炭治郎最近总是睡得很浅,可第二天又把那些心事压到肚子里,还是那个温和可靠的灶门阁下。


很着急,真的很着急。


害怕某天睁开眼再也见不到你们。


“谁要跟他道歉!有时间在这愁眉苦脸就去杀鬼啊!”风柱的话语很不友善,但在善逸听来却没有那么刺耳。


向前走啊,不要被那个什么‘未来’绊住。


就算不好又怎样,是哭泣着悲哀着就此沉沦吗?


要向前走啊!


哪怕知道即将凋零,也要如夏花怒放至最后一刻。


伊之助顿了顿,忽然猛地抬起拳头,让炭治郎眼疾手快地拦腰抱住。


“炭治郎你放开!让我揍他一拳!”


“不可以!那是伤患!”


“好的!我知道了!但我还是要骂他!”伊之助咚咚跺着脚。


“来啊!谁怕谁!”


“不死川先生也少说两句吧!”


伊之助扒拉开炭治郎的手,猪头青年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,他转过身,踩得玻璃渣嘎吱作响。


“你现在受伤了,我不会跟你打架。”伊之助说道,背影忽然变得飘忽起来,像蒙着一层纱帐。


“但是,等我回去,一定要把你揍到跟炭治郎道歉为止——”


夏风吹起窗帘,卷着细碎的藤萝花瓣迷乱了树梢和人眼,碎玻璃折射出彩色光晕。


炭治郎揉揉眼皮,伊之助正瞪着翠绿色的眸子,胳膊里夹着兽皮头套,饭团吃得腮帮鼓鼓。


是属于这个时间点的,三年前的伊之助。


“啊!”猪头少年睁大眼睛。“权八郎和纹逸!我先回来的!是我赢了!”


“吵什么,还做不做任务汇报了?”伊黑大老远就听到病房里吵吵闹闹,蛇柱没好气地推开门,跟伊之助撞了个对脸。


猪头少年左看右看,忽然想起什么,大声嚷嚷道。“你们好慢啊!快四年了居然还没有小宝宝!”


伊黑那根被调戏了无数次的神经终于崩断——


“我一定要宰了他!谁都不许拦我!我要宰了这个渣滓!”


催两遍还有完没完!
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
TBC. 


Ps. 伊之助:一步到胃式催婚。

主公:扶我起来,我想抱孙子。









本来打算写完再发的,补了191被重击在地。太难了,别的原作是糖多到不给同人活路,🐊正好反过来。

逻辑是神马登西,原作设定又是神马登西,就酱,反正都写了。(自暴自弃式躺平)

本来还准备了沙雕小饼干,结果看完191差点自闭到弃坑。


世道如此艰难,为什么我追的漫画还这么凄惨?



  894 41
评论(41)
热度(894)
  1. 共49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飞驰的脑洞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