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搞啦,新坑。
基本写完,感兴趣可以跳。😂😂😂
食用说明:
无CP。无CP。无CP。
重要的事情说三遍。
感情线不存在的,一条都没有。(冷漠.jpg)
HP世界观,《神奇动物在哪里》时间线,二战后期,魔法学校设定取自微博@不妄斋陈掌柜,有部分二设。
亚洲巫师和欧洲巫师画风不一样。
有bug,别问,都我一个麻瓜瞎掰的。
搞伟大事业一定会HE,毕竟我是每天都在愁破头的老母亲粉。
如不和您心意,请文明关闭页面,做一名和谐友善的社会主义接班人。
※※
香港九龙。
青年正躺在狭窄的走道里。
非法扩建的房屋犬牙交错嶙峋起伏,私拉线网乱麻一样蛰伏其中,皮肉馆子夸张的呻吟混合着赌场筹码翻滚脆响,咒骂尖锐地捅破天花板,青年微微睁开眼睛,嗅到鸦片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。
那是个非常贵气好看的青年,昂贵羊绒大衣包裹住精瘦的腰线,他曲起无处安放的长腿,小羊皮靴蹭上一块灰烬。
青年丝毫不在意,眯着眼手指轻轻弹动,硬是把逼仄肮脏的走道躺出了天鹅绒沙发的华贵。
斜下方忽然传来微弱地响动,在一片混乱嘈杂中被敏锐地扑捉到,青年勾起指尖,看不见的丝线轻飘飘延伸出去,像柔软纤细的蛛网,等待一个粗心大意的猎物。
上钩了。
青年卷起嘴角,他五官深刻,是刀削斧凿般英俊,养尊处优的贵气浑然天成。
耳垂上不起眼的黑钉掠过暗光,有一道声音缓缓敲打着鼓膜,大提琴奏出乐章。
[小白,你在哪?]
青年一个打挺翻起身,猫一样灵巧,甚至没有惊动起空气中的灰尘。
“龙哥你再等会儿,钩还没咬紧。”他压低声音,趴在栏杆上有点猥琐地往下瞄。
悦耳的低音顿了顿,青年仿佛能看见自己那位漂亮到不像话的搭档微蹙起眉心。
[你苟得太好了,我找不到。]
“什么叫苟,我这是战术性隐蔽。”青年麻溜地怼回去。
另一头安静下来,他刚松口气,大提琴支起弓弦,心旷神怡地奏出一段地狱奏鸣曲。
[我不等你了。]
青年不由头皮一紧,立刻回想起被善后工作支配的恐惧。“龙哥!龙哥我请你吃火锅!再等会儿……”
头顶粗制滥造的违规建筑忽然猛烈地摇晃一下,屋顶发出惊悚的咯吱声,灰尘扑簌簌下落,青年看着摇摇欲坠的贫民窟悲伤地抓头。
“我的奖金啊……”
谁能想到他那位漂漂亮亮、乖巧无辜的搭档干架时候画风会如此狂暴。
贫民窟乱成一锅粥,乱七八糟的杂物噼里啪啦往下掉。
“浑水摸鱼是挺不错,但要把鱼给跟丢那就不美了。”青年在一片兵荒马乱中气定神闲。
[你可以的。]那个人回答。
青年笑了,他像只自信又骄傲的大猫,俯视着猎物。“我当然可以。”
魔杖抖落在手指间,和青年一样纤细修长,他熟练地在空中甩出一朵银蓝色烟花。“看到我没?”
[看到了,就来。]
很少有人愿意去九龙捉人,这里狭隘杂乱,毫无章法,那些狡猾的老鼠却深谙此道。
青年注视着因为突发情况而仓皇逃窜的猎物,既然这样不好抓,那换个方法好了。
他弯下腰,身体迅速缩小,眨眼间一只灵巧轻盈的云豹跃上晾衣杆,在摇摇欲坠的楼宇间辗转腾挪。
劣质违章建筑发出可怕的呻吟,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似乎浑然不觉。他摩挲着杖柄上艳丽的玛瑙石,细碎的刘海覆盖住前额,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,那一双眼睛漆黑沉静,仿佛包含了全世界的美丽,只有瞳仁深处隐藏着一簇火焰,安静又热烈地燃烧。
忽然一朵烟花升到空中,是耀眼的银蓝色,耳钉里传来轻快地声音。[看到我没?]
他卷起嘴角,贫民窟顶楼开出一道无人欣赏的绚丽风景。“看到了,就来。”
说完一跃而下。
这是九龙城最高楼,它就像一座胡乱堆砌的巴别塔,危险、罪恶、摇摇欲坠。
风衣下摆如同天鹅张开巨大漆黑的羽翼,魔杖挟裹着万顷雷霆,从神罚之塔倾泻而出,撼动四方。
“抖出来了么?”他的声音很平静,和刚才声势浩大的暴力拆迁画面形成鲜明对比。
云豹正盯人,忽然让震得爪子一滑差点摔出去,连忙抱住下水管四肢乱蹬,毫无形象地爬上来。
他挥开脑袋上不知谁家的破窗帘,气得嗷嗷叫。“你差点把我给抖下来!龙哥,咱们上个月已经没奖金了,这回可不能再倒贴修理费!”
“那行吧。”他似乎觉得有些憋屈,微微皱起眉心。“我在下面了,小白你把人赶出来,咱们给他包个饺子。”
“好,交给我!”云豹兴奋地竖起耳朵,属于捕食者的狩猎因子开始作祟。
终于收网了。
九龙城兵荒马乱,敏感的猎物遭到惊吓,试图往更深的巷子里逃窜,云豹发出一道默咒,把他赶往相反方向。
他伏低身子,在狭窄的楼道间飞檐走壁,穿过混乱的人群,爪刃弹出肉垫,携带封魔效果的符箓飞驰而出——
细微的破空声戛然而止。
猎物忽然一个急停,猛地折往其他方向。
云豹缩起瞳孔,符箓被撕碎了。
这只耗子精他跟龙哥从秦岭一路追来,跑了半个中洲,十分清楚猎物并没有这个能力,除非……
云豹敏锐感觉到一丝裹挟着恶意的目光,却只看到黑色的断尾消失在角落。
“……靠!”
街道一片狼藉,因为之前的震动看不到半个人影,青年站在暗中,习惯性地摩挲着杖柄。
碎发下的耳垂白皙到耀眼,黑钉流过光亮,传出云豹气急败坏的声音。
[龙哥,他们有两个人!我不知道东西在谁身上,其中一个往你那边去了。要小心,他击碎了我的符箓应该有两下子,是个阿尼马格斯,不过我只看到条尾巴不清楚是什么。]
他停下脚步,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。“小白你没事吧?”
[我没事,正在追死耗子,另一只交给你了。]
“放心。”
浓密的眼睫微微阖动,青年忽然迈开惊人的长腿,风衣在身后乌云般翻涌。
刹那之间血光纷飞,潜伏在暗巷中的影子发出哀嚎,他看清了,是只穷凶极恶的野狗。
鲜血从锋锐的棱角滚落,他甩甩手腕,闪过一道冷光。
这并不是一根寻常的魔杖,三棱刺刀探出杖柄,像是蝎子抬起尾针。
受伤的野狗龇开犬牙,血腥里能嗅到罂粟诡异的气味。
“真麻烦。”这是他今天第三次皱眉。
被鸦片麻痹大脑的阿尼玛格斯并不知道自己还是人类,他们现在仅仅只是野兽。
对付野兽,就要用野兽的方法。
九龙的街道看不见阳光,即使在白天也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暗影,忽然那些影子扭曲翻滚,拉长折叠,最后消失在黑暗中。
常年没有光的暗巷幽幽漂出两团金色萤火,野狗猛地夹紧尾巴,他感觉到了某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压迫,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恐惧。
他看到了,一只矫健的西伯利亚虎。
充满爆发力的肌肉在华美的皮毛下行云流水,这位高贵的君主用黄金瞳仁俯视着他,张开满是尖牙的血盆大口——
云豹摁着垂死挣扎的耗子精,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咆哮。
他不由弹弹耳朵尖,看来龙哥那边已经搞定了。
云豹拖着耗子精赶去汇合时,漂亮的大虎正在翻来覆去地拍那只吓到半死的野狗。
“龙哥!”云豹把耗子精丢在他脚边。“东西找到没?”
云豹只有大虎三分之一的体型,大虎仔细确定他没有受伤,这才俯下身去碰碰脑袋。“还没有,这个人嗑了鸦片,现在搞不清自己是人是狗。”
“那怎么办?吐真剂管不管用啊?”
“不要紧,多拍他几次就清醒了。”大虎说,声音很温和,内容也很暴力。
云豹不由自主地捏捏肥耗子,别说爪感真的很不错。
耗子精让吓得屁滚尿流,怎么也想不到追他的人居然是阿尼马格斯,还是两只大猫猫。“别!我说我说!就,就在芥子里,保证完好无损。”说着丢出一颗米粒大的象牙。
“我在上面抽了半天一句不说,看到龙哥就全招了,我不够吓人是不是!”云豹气得胡须乱翘,把肥耗子踩得吱哇乱叫。
忽然躺枪的大虎无辜地眨眨眼,抬爪将芥子一巴掌拍碎,乱七八糟的东西顿时洒落一地。
耗子精抽搐两下,芥子须弥是能暴力破坏的么?!
“轻点啊!这个可是要上缴的!”云豹赶紧把滚远的小笼子拨回来。
“我没用力,它不结实,拍拍就碎了。”大虎说,声音很小,他有点不好意思,巨大毛茸茸的爪子无处安放。
“碎就碎了吧,反正东西也到手了。”云豹放下小笼子,是只中了昏睡咒的金色尾巴寻宝鼠。
小老鼠迷迷糊糊,一睁眼看到两只大猫猫,叽一声继续装死。
“小白你好像吓到它了。”
“咱俩谁比较吓人啊。”
“昂?”大虎尾巴尖一甩一甩,乖得像只猫。
“唉,算了,追了好几天总算可以回去交差,累死我了,你怎么这么会跑路?”云豹收起小笼子,把野狗跟耗子精捆个结实。
“你们是哪条道上的人?我有钱,我可以给自己交赎金!”耗子精垂死挣扎。
云豹一愣,“不是吧,搞了半天连谁在捉你都不知道?!”他抓狂地揉揉脸,“龙哥,我怎么觉得咱俩白忙活了?”
“我们的确没给他看证件。”大虎老实巴交地说,跟刚才凶猛拍狗的模样判若两虎。
“唉。”云豹摸摸鼻子,转眼变回帅气高贵的青年,掏出一枚银怀表在耗子精眼前晃晃,牡丹花纹雍容华丽。
“我们是来自中洲魔法部的傲罗,现以走私珍稀神奇动物的罪名逮捕你。”
耗子精一愣,正要开口忽然看到青年身后另一位年轻人,他穿着漆黑的风衣,刘海略长微微盖住眼眸,他很安静,却拥有让人无法忽视的美丽。
耗子精顿时醍醐灌顶,“……魔法部的双煞……”
那个好看到不像话的人微微皱起眉。
“不好意思,我龙哥不喜欢这个称呼。”青年熟练地把耗子精和野狗打包,笑眯眯地对他说,“或许你应该叫我们,魔法部的金牌搭档。”
“你们傲罗不去抓黑巫师,跟我一个耗子精过不去干什么!”肥耗子不愿沉寂。
“话不能这么说,追捕黑巫师是打击犯罪,抓你们这些投机倒把难道就不是了吗?要一视同仁,不能有偏见。再说我们中洲魔法部也没有那么多规矩,是不是啊,龙哥。”青年心情好,忍不住叭叭叭个没完。
“小白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不说,咱们赶紧回去交差。”他把肥耗子塞进口袋,揉吧揉吧揣兜里,泰山书院炼器部出品,一次性使用,可大可小,专供魔法部装逃犯。
“你带门钥匙了?不如去山城吃个火锅再回魔都?”青年笑眯眯地提议道。
那人眼睛一下子亮起来,在细碎的刘海下闪闪发光。“好……”
话未说完,头顶轰隆一声伴随着耳酸的嘎吱,铁皮屋顶不断挣扎,大片大片飞落——
“……不是说好就抖一下的么?”青年捏捏眉心,啊,又到了他最不喜欢的善后环节。
那个人不说话,大眼睛无辜地眨呀眨。
“赶紧的,收拾完吃火锅,这顿龙哥你请客啊。”他拔出魔杖,手腕灵活地翻转,看不见的魔法托住残垣断壁,轻巧地恢复如初。
“我请我请。”那人声音里含着笑,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,这是他们成为傲罗的第五个年头,善后处理轻车熟路。
九龙城里依然充斥着肮脏罪恶,没有人还记得几分钟前的轩然大波。
※※
山城的苍蝇馆子,白宇把最后一片牛肉塞嘴里,烫得眯起眼,他顺手抹了下嘴角,猛喝几口水压下舌头上刺激的麻辣。
“廖姨,来份红糖糍粑!”
“小白,这就不行了?”
“你以为谁都是我龙哥……”白宇吸吸鼻子,他生在长安,口味也挺重,哪知道会遇见这么个狠人。
厨房门帘掀开,走出个极其好看的年轻人,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盒玻璃罐,饱满的精气神仿佛刚嗑过十全大补丸。
“看,对我龙哥来说,没有什么是一顿火锅不能解决的,如果不能,那就两顿。”
“什么?”朱一龙刚补充了库存心满意足,老板娘秘制香辣酱,下饭神器。
“说你真爱是火锅。”白宇捞起一筷子毛肚,“快快!要煮老了!”
漂亮的青年赶紧抄起筷子,熟练地在红油汤锅里上下翻飞。
“这么多?上次看你囤了不少啊?”白宇点点玻璃罐,整整十五瓶香辣酱,满是红油尖椒看得人头皮发麻。
“出门下饭用,消耗快。”朱一龙看看菜码,不多了,转头对老板娘说,“廖姨,麻烦再加两盘牛肉。”
“也是,都你心里朱砂痣。”
“小朱那么喜欢,姨下次多做点。”廖姨有三个孩子,依旧风韵犹存,她是看着青年们长大的,当年两个漂亮到不像话的小孩实在印象深刻。
朱一龙有些不好意思,抿着嘴露出腼腆羞涩的笑容。“谢谢廖姨。”
老板娘拍拍心口,都七八年了,这小孩笑起来还是要命……
“你俩也累坏了吧,我看都瘦了!多吃点。”说着抓起一大把串串,“姨送的。”
“哎,谢谢廖姨!跟着龙哥有肉吃呀。”白宇立刻跳起来接住盘子,他比朱一龙活泼,嘴甜会哄人,长得又好,从小就特别吃得开。
老板娘敲他脑壳。“你也差不多!把我们这条街的小姑娘魂都勾走了!”
小白先生和小朱先生可是巷子里姑娘们最美好的憧憬。
“小白快来吃。”朱一龙心无旁骛,把白宇的小瓷碗堆得冒尖,他现在眼里只有火锅,再好看的姑娘也比不上一份麻辣牛肉。
“我看你跟火锅过一辈子算了。” 白宇说,咬一口牛肉,他龙哥涮火锅手法简直炉火纯青。
话音刚落就看到某人下筷子的手一顿,肉眼可见地动摇了。
“不是吧你!我开玩笑啊,龙哥你别想不开。”
“没有,我觉得火锅真挺好的,什么都能涮。”朱一龙回答,很是理直气壮。
白宇叹气。“注孤生啊,没救了……”
朱一龙有个门钥匙。
门钥匙不可私自制作,每个都得获得魔法部批准。青年不善言辞,在部长办公室门口转了好几天,他们那位不苟言笑的部长让眼巴巴地瞅着,好好好,批批批,什么都给你,一点原则都没有。
于是朱一龙的钥匙圈上多了颗小辣椒,专门用来吃火锅。
“我觉得不会吧,小朱那么好看。”老板娘正在洗盘子,忍不住插嘴。
“确实……廖姨你说得好有道理啊。”白宇点头,他龙哥怎么说也是魔法部颜值担当,打饭都比别人多半勺红烧肉,然后选择性忽略了自己也是这个待遇。
“小白别闹。”漂亮的青年皱起眉心,不是很认同他们的对话。“快吃饭,凉了不好吃。”
白宇重新捞起筷子,他龙哥哪儿都好,就是对自己的美貌一无所知。
这是1944年秋天,无论麻瓜还是巫师都笼罩在战争阴影中。
十月底的山城气温并不友善,天空是沉重的铅灰色,到处弥漫着大轰炸的恐惧,也只有热辣辣的红椒才能驱走严寒,带来一丝短暂的温暖。
“战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……”白宇竖起衣领,蓝灰色羊绒大衣让他看上去像个娇气的贵公子。
大轰炸也同样影响到了世界另一面的修行者,当年热闹的街区空空荡荡,只有寥寥几家招牌在秋风中飘摇。
“就快了。”朱一龙重新带上手套,漆黑风衣包裹的一丝不落,耳垂在碎发间珍珠一样时隐时现。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。
白宇看了他一眼,他们认识十年,偶尔还是会看不清这个漂亮矜持的人在想些什么。
“最近确实不太平,前几次麻瓜战役中发现了东瀛术士的影子,长安太学已经派出一波人,应该足够对付了。”
他们走到一处茶寮,这是魔法部设在山城的传送点。
“不说这些,同学会的请柬你收到了么?”白宇抽出魔杖,11寸,很纤细,金色楠木麒麟尾巴杖芯,和田玉雕花手柄,和他本人一样精巧贵气。
“收到了,小白你去么?”朱一龙的魔杖比起白宇短一些,9寸,血龙木,杖芯是朱雀羽毛,镶嵌南红玛瑙,非常坚硬。
“去,接下来也没什么需要长期出门的任务,一起呗。”
魔杖抵在挂画上,昏昏欲睡的胖狗打个哈欠。“口令。”
“红烧狮子头。”
“正确。”
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把他们拉向墙壁,转眼消失在空气中。
“为什么是红烧狮子头?”
“我猜是今天的食堂菜单。”
※※
魔都外滩。
饱受战争苦难的中洲,外滩却依旧歌舞升平。
白宇看着一片纸醉金迷微微叹气。
“会好的。”忽然有人拍拍肩膀,他看到一双漂亮的眼睛,深不见底,又通透明净,像包裹着亿万年秘密的琥珀。
白宇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矛盾的眼睛,直到不久后他站在魔法部的审判庭上才明白。
中洲魔法部设在魔都外滩,汇丰大楼,服务台第七个使了障眼法的空窗口,有一块花色不一样的大理石,左敲三下右敲两下,旁边柱子上的石像就会开门,通过旋转楼梯便可以到达魔法部各个地方。
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,地下十二层是禁区,没有许可绝对不可以靠近。
金牌二人组的归来立刻引发骚动。
“回来啦?那耗子精抓到没?”接待处的小哥顶着两副眼镜,专门识别各种伪装。
“必须抓到啊。”白宇把小布袋丢给他,“瞧瞧,还买一赠一呢。”
“嗑药的死狗你也抓。”小哥打开瞄一眼,挺嫌弃地丢进框里,“送审判司去。”说完小框长出翅膀,掠过一排高速移动的符箓消失在拐角。
“快把任务消了,我等着把寻宝鼠交给神奇动物保护司,好回去补觉。”白宇敲敲桌面。“没看龙哥这几天累死累活,脸色都差了。”
朱一龙正在专心致志地抠指甲盖,猝不及防被点名,抬头无辜地眨眨眼。“昂?”
小哥气定神闲地瞅瞅他俩,并不吃这一发美貌攻击,低头去翻任务本。“我看看……哦嚯,果然,你俩为了抓耗子精把九龙城抖散架了?”
“我不是,我没有,是龙哥干的!”白宇坚决否认。
罪魁祸首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,小小地比划着。“我就抖了两下,就两下,没想到它不结实。”
“你哪次都是不结实。”接待小哥摇摇头。“你俩这月奖金没了啊。”
“不能吧,这不是都恢复原样了么?也没有群众受伤啊!”白宇不死心地挣扎,他已经三个月没有见过奖金,可爱的小钱钱又要飞走了!
“散架就是散架,修好也不能改变它散过架的事实。”小哥啪叽在任务本上戳个章,冷酷无情地说。“好了,你俩走吧。”
金牌二人组遭遇奖金滑铁卢,顿时丧如考妣。
接待小哥摇摇头,把两幅眼镜摘下来,重新换上镜片,对旁边的新人说。“看到没有,这就是我们中洲魔法部的金牌组合,逮捕率NO.1的首席傲罗。以后他俩来交任务一定要看清楚,特别是小朱先生。”
新人还沉浸在美貌暴击×2中无法自拔。“小朱先生是哪一位?”
“看着又乖又软特别好捏的。”
新人迷之沉默。“……这位特别好看的小朱先生两下抖散了九龙城?”
接待小哥很想来根烟,但现在是上班时间并不能够。“唉,你们是没见识过,小朱先生第一天来上班就徒手干翻了一只夔。夔啊,跟牛差不多。”
“所以我们小朱先生,魔法部高岭之花,人送外号金刚芭比。”
金刚芭比打个喷嚏。
“对不起啊小白,奖金又没了……”朱一龙揉揉鼻子,“这个月我请你吃饭吧。”
“没事啦龙哥,咱俩谁跟谁。”白宇没把这事放心上,就怕朱一龙会在意,赶紧上去捏捏他肩膀。“我现在去神奇动物司交差,等会儿办公室见,我打听了,今天食堂的确是红烧狮子头,吃了饭再走。”
“那好吧,我去部长办公室,待会儿见。”
“行,一会儿见。”
朱一龙看着白宇一路跟人打招呼,蹦蹦跳跳地消失在拐角,漂亮的年轻人这才转身,矜持又含蓄地朝着挂画微笑。“麻烦你了,我要去部长室。”
仕女图上丰盈美丽的小姐姐笑出酒窝。“小朱回来了?快进去,褚宵正说你呢。”
部长室没有很出众,反而一言难尽,高耸的书柜直通天花板,从竹简到楔形石板什么都有;博古架摆满稀奇古怪的标本;墙面让巨大的世界地图占据,涂着各种颜色标记;大桌上文件丢得到处都是,一个长袍水袖仙风道骨的男人叼着雪茄,正忙不迭地把它们塞进抽屉里。
朱一龙眨眨眼,敲了敲书柜。“部长。”
男人猝不及防,赶紧把雪茄毁尸灭迹,他清清嗓子,又是一副不食烟火的上仙模样。“回来了?这也没其他人,别那么拘谨。”
“嗯,我回来了,师父。”
褚宵泡了两杯茶,手法极其粗暴,他这人看上去秀气精致自带仙气,公众面前时时刻刻端着架子,私下其实糙得不行,抠脚撮牙花什么都干得出,昆仑虚古往今来最大的一朵奇葩。
“任务怎么样?”褚宵随口问道,他那乖巧漂亮的徒弟听了这话不好意思地笑笑,局促地搓着裤腿。
“行,你别说,我知道了。”褚宵喝口茶,看到桌上有块水迹,麻溜地拿袖子蹭蹭。“九龙城拆了是不是?”
“修好了。”朱一龙摸摸鼻子,很小声地辩解。“您怎么穿成这样?”
“唉,这不是回了趟昆仑虚嘛,跟老家伙扯皮麻烦死了。”褚宵说,看着自己的小徒弟微微眯起眼睛,那是十年前的事了,小家伙也是这样乖乖坐着,在又高又冷的雪山上,丝毫不介意将要面对的命运。
“说正事,日耳曼那边跟你联络了?”褚宵话锋一转。
前一秒还软绵绵的青年立刻锋锐起来。
“是的,铁十字在亚洲撒了不少探子,香港那会儿有人主动联络我,不过那人口风很紧也很警惕,我没有试探太多。但我感觉,他们现在对我似乎有所保留。”
“很正常,那伙人疑心很重,你这么多年又一直在中洲,虽然是日耳曼好不容易打进来的钉子,他们没那么容易放弃,但也不会太放心。”
褚宵细长苍白的手指敲敲桌面。
“特别是现在盟军势头正强,欧洲巫师界也在奋力抵抗,他们的麻瓜元首和格林德沃正烦着呢。”
“希望战争能快点结束。”青年小声嘟哝,水蒸气濡湿了长长的睫毛。“我真的不需要做点什么?”
“我希望你什么都不要做直到战争结束。”褚宵说,看上去不食烟火的魔法部部长垂下头,长发盖住脸颊,他捏起一根烟,反复把玩着。“但我不能这么说,你的身份可能会在某个时刻起到关键性作用。”
“虽然我期望这个时刻永远都不要出现。”
“小朱,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,但我更希望你能够开开心心做一个完整的人。”
青年望着他无比年轻又沧桑的师者,十年前也是这个人,发了一通脾气又说了一堆狠话,最后还是把自己领回去,让他念书,让他玩闹,让他交朋友。
让他知道自己是个人,不是什么工具。
漂亮到不像话的青年露出了柔软的笑容,那是从心底里涌出的喜悦。
“放心吧师父,我不会失去自我的。”
他是日耳曼的‘长夜’,是中洲的‘追光’。
也是朱一龙。
====================
TBC.
※bug注意:九龙寨城大约是在日本投降后才开始形成,文中时间有所提前。
Ps.是的,我就是那个在热圈里固执地炒冷饭的人。真没有CP,我就爱嗑兄弟情。当然,这就好比在起点直男文里的抠糖吃一样,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嘛。
这篇已经写到最后收尾部分,所以不会坑,感兴趣可以放心跳。
至于为什么是秋冬季节……当然是因为,风衣!修身马甲!三件套!大长腿!撑不起大衣的傲罗不是合格的傲罗啊啊啊啊啊!(某位波特先生发出死亡警告)
引发这个傲罗设定脑洞的图就是下面两张。
其实按照这篇文的时间线,小白的造型可以脑补罗探长,不过整体要比探长先生活泼一点。